3月8日，沙特与俄罗斯的价格战导致国际油价“闪崩”，逼近30美元，刷新1991年海湾战争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

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油价崩盘点燃了股市的恐慌。3月9日开盘仅几分钟，美国三大股指即倾泻而下，触发熔断机制，导致临时停盘15分钟。

熔断机制的作用是让投资者有时间“冷静”一下，从而避免无休止的暴跌，但市场的恐慌并没有按下暂停键。继续交易后，投资者仍然抛售股票，三大股指持续下探，其中道指一度下跌超过2100点，跌幅达8.23%。

盘中，美国总统特朗普试图缓和市场情绪，他在社交媒体上写道“油价下跌有利于消费者！” 不过市场并未买账，因为油价“便宜”是一回事，但是“超级便宜”就是另一回事了，按单价计算，30美元一桶的原油已经比矿泉水还便宜。

（美国电商网站上桶装水的价格：1.14美元一加仑，原油每桶42加仑，约合48美元一桶。）

投资者把“超级便宜”的油价视作全球经济衰退的先导信号，另一方面，也认为整个石油产业链会遭受重创。

其实这次暴跌已经有预兆。

上周，美股经历了罕见的过山车行情，多个交易日出现大幅波动。期间美国国债收益率也一路下滑，不断创下历史纪录，到了3月9日，十年期美债收益率一度跌破0.4%，三十年期美债收益率历史上首次击穿0.9%。收益率下降显示着大量资金“弃股投债”，因为美债这种固定收益产品一直被视作资金避险的天堂。

（近期美债收益率一路下滑 图：美国财政部网站）

拉长历史坐标，已经延续11年的美股超级大牛市可能就此终结。

（标普500指数走势：2009年至2020年，美股持续上涨，见证了延续11年的超级大牛市。）

美股判断熊市的标志为股指回撤超过20%。就在2月19日，标普500指数刚创下3386.15点的历史纪录，到3月9日盘中最低的2737点已经回调了19%，如此猛烈的下跌只用了13个交易日，史上罕见。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投资者对牛市还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