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在俄罗斯青年冰球联赛(MHL)的一场比赛中,圣彼得堡迪纳摩队的后卫法伊祖特季诺夫被冰球击中头部昏倒在冰面上,入院抢救三天后不幸去世,年仅19岁。
虽然冰球选手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和头盔,但依旧没能阻止这样悲剧的发生。
在体育赛场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意外。
在激烈的对抗中,体育规则的完善,几乎是伴随着各种生命的代价。
究竟什么运动发生的意外事故最多?哪项运动伤亡的运动员又最多呢?
1。 冰球足球的惨案
死亡的法伊祖特季诺夫,在本赛季开始的时候被任命为俱乐部的队长。
当时他被飞来的冰球击中太阳穴,立即倒在了冰面上。现场医务人员对他进行急救后,又紧急送往雅罗斯拉夫尔医院抢救。
在重症监护室中,医务人员尽力挽救他的生命。不幸地是,经过三天的救治,依旧抢救无效,导致了死亡。
俄罗斯冰球联合会(RIHF)、圣彼得堡著名的SKA冰球俱乐部都对法伊祖特季诺夫的去世,发表了声明,向他和他的家人表达了最深切的哀悼。
众所周知,冰球是冬季项目中身体接触最激烈的运动之一。运动中的冰球,在比赛中的时速能达到160公里每小时,可以轻松将场上球员的牙齿击碎。
现有的冰球项目保护设备,只能保护赛场上球员免受直接的伤害,但对这种远距离被球击中的防护,依旧会有百密一疏的缝隙。
头盔可以阻挡大多数的直接打击,但在被正面击中的时候,只能部分缓解坚硬冰球所带来的冲击力。
一般冰球运动员会在头盔里戴一个保护耳朵的特殊塑料保护层,但法伊祖特季诺夫受重伤的时候,并没有戴这样的头盔。
结果,冰球直接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现场医护人员检查发现,他的颈动脉也因这次直接命中而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这起意外发生后,不少专家呼吁冰球装备制造商在制造防护装备的时候,不应该只考虑到球员使用的舒适性,而应该更多地从保护安全角度出发来设计防护装备。
无独有偶,昨晚进行的欧联杯淘汰赛同样出现了慎人的一幕。
在格拉斯格流浪者和捷克布拉格斯拉维亚的比赛里,流浪者主场0-2落败,遭淘汰出局。
比赛中,这支苏超豪门被罚下了两人,其中前锋鲁夫因为亮鞋钉飞踹对方门将的脸,遭到了“直红”极刑。
鲁夫这次犯规可谓非常恶劣,他在拼抢时直接抬脚,鞋钉全踹在了对手门将脸上。
客队门将被踢得正中面门后,当即血流满面,不得不下场缝针。
2。 飞得更高
全世界伤亡率最高的体育活动是什么?大多数人会举出极限运动和竞速类的赛车。
实际上,用“飞、潜、快”概括的3个项目,最为凶险。
人类一直羡慕能够像鸟一样飞翔。
所以翼装飞行低空跳伞,就成为了体验极度飞翔的手段。
之所以被称作“低空”,玩这个的人起跳地点通常都比较低,主要有高楼、天线塔、大桥和悬崖。
这些跳伞者会穿着脚部以及手臂下方连接着“翅膜”的翼装,在空中撑开四肢,利用气流,进行翼装飞行。
飞行者在自由落体时,先拉开连接四肢的蹼状“飞翼”,进行滑翔。
降落到一定高度后再打开降落伞着陆,这种运动又被称作“低空翼装跳伞。“
从低空跳伞后到判断合适的距离打开伞包,往往只有5秒进行反应,而且他们还经常要面对空中不稳定的气流,这导致飞行者很难在空中调整姿势和做动作。
高空跳伞运动员一般身上会有主伞和备份伞,但低空跳伞因为重量原因,只能携带一个伞包。
也就是,开伞必须成功,否则在偶然的0和必然的100%之间,就是生于死的抉择。
去年5月12日,女大学生刘某就在天门山景区参加翼装飞行,由于航线偏离随后失联。
六天后,搜索队在山谷中找到了她的遗体。人们发现她就是因为降落伞未能打开,导致出现了悲剧。
当时遗体发现地点海拔高度约900米,距离其在空中直升机上起跳的位置直线距离约2000米,相对落差是1600米。
刘某作为翼装飞行者在业内相当知名,曾在国外经过系统的翼装飞行专业训练,有数百次翼装飞行和高空跳伞经验。
但即便如此,一次“实战”的偏差,就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一个叫做“Blinc Magazine”的低空跳伞爱好者论坛在对新人的提示版里写着,“如果你是第一次来这里,请了解低空跳伞是一项危险的运动”。
在这个提示板上,有一份“死亡名单(The BASE Fatality List )”。
该名单上记录着从1981至2019年,39年间373名因低空跳伞遇难的死者名字。
平均每年有9.5人,将自己献祭给了蓝天。
3。 潜得更深
除了飞得高,人类还希望像鱼一样游泳,征服水这种自然力。他们喜欢潜水,潜得更深。
巨浪冲浪和自由式潜水的风险,也相当令人窒息。
在穿越巨浪的过程中,冲浪者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迷失方向,被海浪拍打到礁石上,或者被一道巨浪拍打入水下3、4米深。
同时和强劲的水流对抗后,耗氧会加剧,冲浪者可能会短暂丧失意识。这时如果没快速浮起或游向两边,再被后浪淹没,很大程度上会有溺亡的风险。
自由潜水被福布斯评为世界上第二危险的运动,仅次于低空跳伞。
潜水者需要不带氧气瓶,只屏住一口气,潜入水下身体极限所能维持的深度,再用单程呼吸的氧气安全返回水面。
在深海中,既要面临无边的黑暗,还有随时担心是否会窒息而亡。
根据“Divers Alert Network(DAN)”统计,从2006年至2011年,每年约有59名自由潜水者死亡。
在447起自由潜水事故中,有多达308人就此遇难。
这意味着,如果你发生了潜水事故,有75%的可能性是死亡。
詹姆斯·内斯特(James Nestor)在其撰写的关于“自由潜水”的畅销书《DEEP》中,谈论了关于自由潜水的死亡率和安全性的问题。
他说:“在美国,每年1万个自由潜水者中,就有20人死亡,比例为1/500。相比之下,低空跳伞的死亡率为1/60;而登山者大约万分之一。”
4。 开得更快
与相对小众的极限运动相比,几乎每周都能看到的赛车,同样夺取了不少人的生命。
远的不说,2014年10月5日F1日本大奖赛,比安奇驾驶的玛鲁西亚赛车在7号弯撞上了苏蒂尔的救援吊车。这导致他严重受伤,在9个月后不幸离世。
F1大赛71年的历史中,已经有24位车手遇难。
这其中,就包括两届F1世界冠军获得者意大利车手阿斯卡利(Alberto Ascari),和三届世界冠军——巴西民族英雄埃尔顿-塞纳(Ayrton Senna)
在美国著名的纳斯卡赛车中,七届冠军戴尔·恩哈特(Dale Earnhardt)在2001年2月18日印第安纳戴通纳国际赛车场意外身亡。
当时他正在参加他心爱的戴通纳500比赛。在最后一圈,恩哈特发生撞车,死于头骨骨折。
1955年6月11日,勒芒24小时赛车发生重大事故,法国车手Pierre Levegh驾驶的奔驰300SLR赛车,追撞了Lance Macklin的Austin-Healey 100之后冲入看台。
汽车被抛向空中,并断裂成了三部分,大片碎片飞向人群,造成Levegh自己和83名观众当场死亡,120人受伤。
堪称赛车历史上一次最惨痛的悲剧。
作为雪地版的竞速项目,高速滑行的雪车和雪橇,同样对选手有着严格的考验。
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开幕前几小时,格鲁吉亚无舵雪橇运动员诺达尔-库玛利塔什维利在惠斯勒训练中意外摔伤,送医后不治身亡。
在随后举行的开幕式上,全场默哀一分钟,奥委会会旗也降半旗为他致哀。
格鲁吉亚运动员入场时,都围上黑颈巾,国旗上也挂上黑色布条,表达了对这名运动员的哀思。
运动员也是凡人,他们无论是在追求纪录、荣誉、还是为梦想而奋斗,都可能遇到伤病甚至更严重的伤害,即使无法完全避免意外事故的发生。
但各个项目都应该在每一次的事故后,总结经验,力求避免事故,以及降低对人造成的伤害。
F1近年来引入的Halo系统,就是吸取了比安奇和马萨两次严重事故的教训。
这个系统,在去年的巴林站中成功的保护了车手格罗斯让的头部,让他在遭到了一次严重撞击后,只有轻微的烧伤。
F1对安全的重视,正是建立在一次次事故后,不断调查完善的基础上。
但大众最熟悉的足球,似乎对选手的保护反而不够,一向被诟病容易造成老年痴呆的头球,如今在球场上并没有被加以限制,对危险动作的处罚也仅仅是浅尝辄止。
像昨天那样几乎致人于死地的飞踹,也仅仅就是一张红牌而已。
当年维维安-福在联合会上的猝死震动全球,让FIFA开始重视对选手的体检。
此外,马拉松也是高危项目,其在全球每年造成的人命损伤在8-10人左右。奥运会为了让选手更加安全,降低了所有武道类对抗项目的打击力度。
体育运动,确实是人类为了征服自然力,让自己变得更高更快更强的挑战。
而这种挑战,应该建立在知晓生命的可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