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3月9日,美巡赛总裁杰伊-莫纳汉(Jay Monahan)保留着一年前女儿们发给他的一张戏谑截屏。现在它提醒着人们,一个星期之内庆贺竟会那么快演变为对未来不确定的担忧。
那张照片显示的是2020年球员锦标赛的星期一,杰伊-莫纳汉接受CNBC电视台的采访,宣布美巡赛达成了价值几百亿美元的全新媒体权利协议,可是电视下方的新闻提示却指出美国股市遭遇了2008年经济衰退以来最大的跌幅。
股票价格大跌的原因在于沙特阿拉伯忧虑新冠病毒扩散,因此大幅削减了原油价格。
“在商业新闻的环境中,我们上午才在这里宣布我们的长期媒体合作伙伴,” 莫纳汉说,“因此那既是球员无比兴奋、相当重要的一天,同时也在心里想:哇塞,我们身处危险的边缘,有些东西势必会影响我们的未来。’”
到那一周的星期三,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次日,美巡赛从宣布,结下来一周TPC锯齿草不接待球迷,到随后一个月,所有美巡赛都不接待球迷,最终——所有比赛不得不都取消了。
你在高尔夫之外再也找不到那么长的赛季了。
“平时我们实际上每个星期都在举办比赛,我们不会停摆,”莫纳汉说,“我告诉每个人我们将取消球员锦标赛,但是希望很快就能回来。可是我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们什么时候再次举办比赛的不确定性,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同样我们的球手也没有经历过。”
美巡赛将在本周的球员锦标赛上迎来停摆一周年纪念。莫纳汉只想往前看。
美巡赛本周允许20%容量的观众进入锯齿草观赛。有鉴于凤凰城公开赛和阿诺-帕尔默邀请赛的声音,即便观众人数受限,所制造的响动也足够大,特别是有鉴于过去9个月——绝大多数时候,赛场都一片寂静时。
美巡赛去年6月11日恢复,随后36个星期有33个星期都举办了比赛,感恩节休息了一个星期,圣诞节和元旦节假期休息了两周。其余时候没有一刻中断,同时也没有疫情大爆发。过去9个月,美巡赛去了美国18个州的31个社区以及另外4个国家。
三个级别的巡回赛,近5万次新冠病毒检查,阳性率不到1/4。只看美巡赛,总共25名球员检测出阳性,这份名单之中包括达斯汀-约翰逊。他在美国大师赛取胜之前一个月查出阳性。
可是并非完全一帆风顺。莫纳汉选择不拿年薪,而其高管主动减薪25%。秋季的时候美巡赛解雇了50名员工。12场赛事不得不取消。其它赛事则在动用美巡赛的储备基金,因为没有球迷,没有贵宾招待,没有职业/业余配对赛,好多收入来源都断了。
而归来的道路远比宣布停摆复杂很多。
首先,大满贯必须要在新日程中找到位置。美国大师赛移到了11月份,美国PGA锦标赛去了8月份。美国公开赛原计划选择12月,直到英国公开赛取消,将9月份空了出来。
“现在回头看,我有60多页各种版本日程的电子表格,” 美巡赛运作总监泰勒-邓尼斯(Tyler Dennis)说,“我们到处移动拼图,思考哪些比赛也许会办,什么时候办,哪些比赛因为限制也许不得不取消。那是一个狂乱的过程。通常情况下,我们看的是五年的日程,现在我们看的却是五个星期。”
RBC传统高球赛通常在美国大师赛之后一周举行,一开始已经取消。接着它改到了六月份。当赛季恢复之后,14站比赛只有2站保持了原来的档期。
可是没有卫生安全计划寸步难行。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担子压到了安迪-莱文森(Andy Levinson)肩上。安迪-莱文森是巡回赛管理资深副总裁,同时也负责反兴奋剂项目,并处理游戏事务。
与美巡赛医疗顾问汤姆-霍斯佩尔医生(Tom Hospel)一起合作,安迪-莱文森发现自己陷入了不断变化的美国疾控中心指引中,不时与世界卫生组织和白宫的专家通话。
与此同时,规则委员会上,向球员所做的第一个“赛季恢复”陈述进展得并不好。
“巡回赛陈述了我们作为球员在赛季恢复之后安全归来,需要做的所有事情。我想我们还没有听到第三页,反对声音就出现了,”四名球员理事之一的凯文-基斯纳(Kevin Kisner)说,“我们感到这里有太多事情影响球员参赛,与此同时,竞赛也会受到负面影响。
“如果疫情会影响竞赛,我们绝不能重启。”
检测是最大问题,那仍旧是美巡赛重启的关键时刻。南达科他州的桑福德公司(Sanford Health)是冠军巡回赛的冠名赞助商。该公司有几辆闲置的货车,在北达科他州临时崛起的小镇充当流动诊所。
这些货车可以转变为检测实验室,跟着巡回赛流动,快速得出检测结果。那解决了美巡赛的最大障碍,因为他们不会削弱社区的检测能力,同时结果也能快速获得。
“如果你看一看我们的重启,与桑福德的合作是最大的进展,” 安迪-莱文森说。
当比赛恢复之后这里有几个紧张时刻,特别是重归第三周,在康涅狄格州举行的旅行者锦标赛。两名球员检测为阳性,与此同时麦克道尔和布鲁克斯-科普卡的球童也查出患病,导致两名球员,外带布鲁克斯-科普卡的弟弟退赛,尽管他好不容易才通过星期一资格赛取得参赛权。除此之外,另外两名球员基于安全理由也退出了。
“雪球开始滚得有点大了,”麦克罗伊在驱车返回佛罗里达家中的时候说。
杰伊-莫纳汉没有退缩。他认为麦克道尔的评论是公正、精确的。他收紧了规章制度,包括警告那些检测为阳性的球员或者球童,如果他们不遵守卫生安全计划,美巡赛将不会对他们的自我隔离进行补贴。
莫纳汉表示,美巡赛已经做好了有必要时停摆的准备,可是他说从来没有接近那样一个时刻。一旦美巡赛通过了前六个星期,他感觉他们拥有足够证据,在另外一些城市,这些计划也行得通。
莫纳汉并不惊讶美巡赛重回球员锦标赛的时候没有中断,他惊讶的是新冠疫情的影响没有继续恶化。球迷现在回到赛场上,尽管数量受限。
“我十分感谢我们不断取得进步。我们每个星期都能办赛的事实是很棒的,”他说,“球员理应得到表扬。我们可以制订最好的计划,可是如果球员、球童,所有人都不遵守,你也没有办法维系下去。”
到最后,关键点是球员。
可以肯定这里有很多不同,包括直到检测结果出来了才允许前往赛场。食物用盒子装着,而不是在球员餐厅开席。同时球员在路上也要避免餐厅,还有一些赛事,家人不允许陪同。
“我记得好几次对话,莫纳汉这样说:‘球员们,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我们可以等到每个人打完疫苗再来谈,’”基斯纳说,“那可能是一年、18个月、两年,如果我们要回去搞比赛,我们必须做一些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