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总是十分浪漫的,尤其在中国古代,有很多浪漫的传说和有趣的习俗。而华夏子孙一直都是传说中“龙的传人”,这些浪漫的传说和有趣的习俗中,就有很多是与“龙”有关的。
而一说到龙这个呼风唤雨的“传说”生物,古人就会想到水,古代很多治水的方法也与龙有关,其中便有一个桥下挂斩龙剑的方法,这些历史悠久的珍贵文物很多一挂就是几百上千千年,至今也无人敢去取下。
一 蛟龙非龙,但兴云雨
这里提到的“龙”其实是蛟龙,也就是一种还没有“进化”到龙的那一步的一种“传说”生物。传说中,龙生九子——螭龙、应龙、蟠龙、虬龙、蛟龙、鼍龙、鳌龙、蜃龙、夔龙。《山海经》有注,蛟——似龙非龙,可主江河。《墨客挥扇》卷三有更为详细的描写——“蛟之状如蛇,其首如虎,长者至数丈,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声如牛鸣”。
由此可知,蛟并不是真正的龙,按照现在的方法解释,就是猫科中的狮子和老虎不是猫是一个道理,但它的确有控制江河的能力。和其他的龙不同,相较而言,蛟龙被人“看见”的记载更多,因为蛟龙常隐匿在池塘河流的水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潜蛟”。
蛟虽不是真正的龙,但在古人的心里,它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传说中蛟龙御水,能作云雨,腾踔太空。据说,蛟修炼千年后开始“走蛟”,也就是蛟修成之后由江河进入海中的一个过程。而作为能够兴云作雾的“龙类”,“走蛟”的过程就会伴随着无数的水祸——如天降暴雨、洪水肆虐。
当然,也有传说是说,就算是在平常,蛟也有伤人的行为。同样也是在《墨客挥扇》中的描述:“倘蛟看见岸边或溪谷之行人,即以口中之腥涎绕之,使人坠水,即于腋下吮其血,直至血尽方止。岸人和舟人常遭其患。”
因此,“斩龙剑”的存在便是为了防止蛟去毁桥伤人,让蛟龙在跃起的一瞬间就被震退。“斩龙剑”悬于桥下在古代的应用很广泛,尤其是对于重视水利的农村格外常见,而且时至今日,这些剑往往都有特别久远的历史。
比如说在贵州就有一把有两百余年历史的“斩龙剑”。这把剑悬挂于贵州省印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杉树乡黄土村与贵州省德江县枫香溪镇木佬云村交界处的天马桥桥拱之下。这座桥建于清道光年间戊申年间,即1809年,而作为“镇桥之宝”的这把“斩龙剑”,是真真切切的文物。
二 无人敢拿的文物
这文物就这么“张扬”地悬挂在桥下,任谁都能取走。但数百年来,无数人路过这“唾手可得”宝贝,都没有将它取下。要说为什么无人敢去取这宝剑,其实有两点原因,这两点原因都有关于“敬畏”二字。
其一,我国古代以农业为主,是世界上有名的农业大国。凭借优越的气候条件和肥沃的土地优势,沃土良田在我国四境之内广泛分布。和西方的海洋文明不同,我国是靠河而生的文明体系,有河流经过的地方就有人聚居,而我国古代分布最广的就是这样靠河而生的村庄。
也就是说,农民占据了人口的绝大多数。虽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终究是落脚在耕作,这就意味着灌溉水源是文明发展起来不可或缺的条件。古语云“靠天吃饭”,其实就表明了这珍贵的灌溉水源的来源——不受人控制,靠天而已。
天给的灌溉水源,一是雨水的滋润,二是河流的引入。这也就有了古代“祈雨”的习俗。那么祈雨是向谁祈呢?自然就是龙。
不过,世间万物皆是物极必反。对于雨这个东西,和龙一样,古人都是又爱又怕的。就像人们调侃的那样,“怕它不来,又怕它乱来”。洪灾一直是古人最害怕的天灾之一。洪灾的爆发,不仅会导致田野村落被淹没,甚至会因为潮湿的环境导致瘟疫。
不仅如此,对于广大的农民而言,失去农田便是失去生活来源,社会不稳定因素也会随之增多,国家根基也会随之动荡。这就是为什么古代中央会把地方的一些赈灾情况作为地方官员的重要考核标准。而我们熟知的大禹,也是依靠治水之德而成为一代君王的。所以,“斩龙剑”的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为了震慑可以“兴云作雨”的龙。
还有一种说法是,拿掉这个剑是会遭报应的。财在脚边唾手可得怎么会没有人心动?所以,的确也有人去偷偷拿掉“斩龙剑”,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但是相传,他们每一个人都免不了儿女早逝,孤独终老的结局。这仿佛像一种诅咒,也是一种警示,时至今日也时刻提醒着人们不要为了私欲去盗取“斩龙剑”。
三 “斩龙剑”的意义
说到此处,有人可能会不以为然——说到底不就是“迷信”吗?这“斩龙剑”照理来说岂不是百无一用?
要这样说没有错,但又是大错特错。你要照完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的确是解释不通的,但我们何不把这“斩龙剑”看成一种美好的祝愿呢?古时候的人们大多无力应对这样的天灾,有这么一些小小的精神寄托实际上会让他们过上更安心的生活。不仅如此,“斩龙剑”也让不少人保持了善良和淳朴,潜移默化中让人们自觉形成了不抢不拿的一个习惯。
中华的传统文化中有很多动人的传说,放在如今,我们自然不会用封建迷信的视角去解读这些传说,我们应该去发掘这些传说背后的价值。去体会传说故事的浪漫也好,去探索传说背后的历史真相也罢,毕竟是几千年积累下来的文化宝藏,必不能说由于时代的进步便是百无一用了。
斩龙剑,镇江河;蛟龙潜,百姓安。不知您的身边是否也有这样一柄“斩龙剑”,世代守护着您的家乡呢?